2012年9月11日上午,台湾华梵大学哲学系前系主任伍至学副教授来我所进行学术交流。伍教授做了题为《老子论柔弱之力》的报告。副所长何锡蓉研究员主持了报告会,我所全体科研人员参加了学术交流会。
伍教授提出从“力”的呈现方式观看与理解整个世界的真实活动是老子哲学的独特视域,这集中体现在老子“柔弱胜刚强”的提法之中。老子试图阐明世界作为力的场所的宇宙图像,有两大基本规律,一方面是力的整体的总和是恒常不变的。因为,一种力的消耗其实是力的能量的转换,以一种新的形式出现,力总是在消耗,但也总是在生产。巨大之力的场域整体自身保持一定形式的动态平衡;另一方面是任何一个力的活动都会呈现周而复始循环反复的规律。“反者道之动”,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力的作用总是在对立的两极之间游走,产生相反相成的辩证。依照老子哲学,柔弱之力的呈现方式可从三个维度而言。第一是从力之活动自身而言,是尽量减少力的自我耗损,让力处于一种不发用的状态,含藏内敛;第二是从力与力之关系而论,柔弱之力避免以另一力直接对抗,造成力量的损伤。柔弱之力作为一种无所对抗之力,乃是自身消解之力,无定形之力,变化不测之力。这是从力的灵活运用而说的;第三是从力与其效果而论。力量的最高经济学原则是以最小的力达致最大之正面结果。如此之用力,方能将微小之力产生巨大的效能。柔弱之力亦依道而为,顺势而行而已,故不必过分勉强造作费力而为。柔弱亦本于自然而为而已。此三者构成柔弱之力的呈显。
最后,伍教授提出,老子“柔弱之力”的根本精神即是“无为”,但这种“力”又是和德行结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德行没有力量是空洞的,力量没有德行则是盲目的。力量与德性的统一是老子之力的哲学的最终指向。”
报告之后,我所科研人员就报告内容与伍教授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夏金华研究员提出,就伍教授的报告内容而言,用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力用”的概念比“力”的概念更加恰当的体现老子的思想,进而提出应当把老子“齿以刚弱,舌以柔存”的思想体现在论文中;张锦枝博士提出了“力”的概念在老子思想中是否可以一以贯之的疑问,并提出柔弱对于老子哲学来说不应该是一种策略,更应该是一种自然状态的体现;陈祥勤博士用“势”的概念或许比用“力”更为恰当;陆晓禾研究员提出了老子思想中的转化理念或许可以增补“力”的解释;陈常燊博士提出,老子的“力”还包含了“势”、“用”和“强度”等内涵;成素梅研究员从量子力学和协同论角度分析了“力”的概念;华东师范大学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姜丹丹副教授从老子与庄子的比较中对老子的“力”的思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