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18日上午,外国哲学研究室陈常燊助理研究员在所会议室作了题为《调和理性与自然如何可能?——兼论麦克道威尔的“第二自然的自然主义”》的学术报告。报告由成素梅研究员主持。
陈常燊博士首先介绍了“问题的提出”。他指出,当代认识论共享了一个康德式的前提,即“经验性思想理性地建基于经验之中”。但哲学家们在为之提供论证时陷入了一种“两难困境”。这种困境体现在两个层面:第一,理性存在者与非理性存在者(即广义的自然)之关系(或“心-物”关系)层面;第二,理性存在者的理性与其自身的动物性自然之关系(或“心-身”关系)层面。在处理第一个层面问题时,哲学家们在融贯论和“所与神话”(the myth of the Given)之间摆荡不停。在处理第二个层面问题时,哲学家们陷入了绝对自然主义和超自然主义的两难困境。他通过自己的阐释重构麦克道威尔(McDowell)的论证,贯穿对戴维森(Donald Davidson)、埃文斯(Gareth Evans)的观点介绍,并梳理了哲学史上对自然主义的不同观点及看法。
针对这两个层面,陈常燊助理研究员分别进行剖析。麦克道威尔借鉴康德和维特根斯坦的思想资源,对我们有很好的启发。对于自然主义,要质疑其立论的前设(presupposition)入手,反思被自然主义奉为圭臬的现代自然科学中的“自然”观念;其次,在现代自然科学暂时鞭长莫及的哲学、道德等“人文”领域,考察诸如“理性”(reason)、“概念(concepts)”这样的基本哲学概念与“自然”、“事实(facts)”概念之关系。麦克道威尔将上述“两难困境”的症结总结如下:它们未能看到将理性的逻辑空间纳入自然界中,原因在于现代的自然观念拒斥这种理性的逻辑空间。他从而提出替代方案:要解决就必须修正这种观念,通过回归前现代的自然观念(第二自然),同时又保留现代自然观念的优点。这样我们就将经验看作理性对于独立实在的开放性(openness)。
最后,陈常燊助理研究员基于自己的研究提出对麦克道威尔的评判:麦克道威尔未能充分重视理性与自然之关系的变动。麦克道威尔的“自然化的柏拉图主义”或“第二自然的自然主义”对融贯论与所有神话的摆荡,以及膨胀的柏拉图主义与绝对自然主义的两难,乃是一种静态的超越,然而心灵和世界,以及理性与自然之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相反,它们在对方的作用下不断地发生变化。他对理性与自然之紧要关系的调和是不充分的,应当辅之以理性与自然之间的动态的反思平衡关系。
这场信息量丰富,旁征博引的学术报告引起了在场科研人员之间的热烈讨论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