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干春松教授应邀到本所作报告

作者:发布时间:2014-09-30浏览次数:108

2014923上午,北京大学儒学研究院副院长干春松教授在我所作了题为“康有为的思路对现代儒学的意义”的学术报告。报告会由何锡蓉副所长主持,哲学所全体人员和研究生以及来自院其他部门的学者参加。干春松教授从康有为研究的背景、缘由和意义开始,并阐述了康有为对于政治、制度和国教的设想对于儒学在现今中国发展的意义。

从儒学当下发展的处境方面,干春松首先引出法国人类学家杜瑞乐的观点。杜瑞乐在《儒家经验与哲学话语》曾经提出当代大学儒学的尴尬境地,他说:“对于大学儒学来说,旧式的儒家实践,无论是礼仪方面的还是身体践行层面的,事实上都转变成了某种抽象的诉求,变成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人们仅在口头上认为它很重要,可究其实而言,它却成了某种次要角色,几乎无关紧要。”干春松教授认为,杜瑞乐、列文森等的儒学化石说,或儒学博物馆论代表一些学者的看法,他不赞成儒学存在鲜活的过去和干枯的现在的说法。因而,他试图从康有为的学说中寻求资源。

其次,他通过梳理五四以后儒学的自我定位和发展脉络,凸显康有为关于国家和制度建设的设想以及康有为儒学的意义。按照方克立先生对于现代新儒家的界定,现代新儒家是对“五四”全盘西化的反思和反击。梁漱溟、马一浮、熊十力等是第一代,冯友兰、贺麟等是第二代,港台新儒家徐复观、牟宗三、唐君毅是第三代,杜维明、刘述先、余英时等是第四代。干春松教授认为,新儒家的儒学担当意识越来越稀薄,且港台新儒家的儒学研究在制度儒学、政治儒学方面比较缺失,又鲜少有经学的根基。

他从康有为关于儒教和孔教会的设想,《新学伪经考》的思路,说明康有为学术初衷和结果的不一致。他认为,当我们将新儒家作为五四的反思,作为现代儒学的开端,便省略了制度器物的方面。康有为关于民族国家、民族自治、区域自治、社会治理、信仰、文化基础、核心价值和儒家宪政的问题都对中国当下面临的问题有启发意义。而事实上,蒋庆等人关于政治儒学的设想已经从康有为思想中获得灵感。

他的结论是现在大陆儒学的研究和发展应直接追溯到康有为。康有为开启了一种模式,他的格局比熊十力、牟宗三等人要宽。虽然他所有改革的思路最终都失败了,但他提供了开启问题的视野。这说明现在的大陆儒学有超出港台新儒家的志向。

报告结束后,哲学所余治平研究员、陈忠研究员、张锦枝博士等和研究生同学就国教、心性儒学与政治儒学的关系、儒学推广和廖平与康有为学术的关系等问题与干春松教授展开了热烈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