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25日,新加坡佛学院顾伟康教授应邀访问哲学所,并作“佛典翻译史钩沉”的报告。报告由何锡蓉研究员主持,所全体人员参加。佛典翻译是佛教传入中国的主要途径。从思想史角度看,佛典翻译中产生的格义标示着佛学中国化的开始;亦是中国哲学中言意之辨的一种发展,具有哲学史的意义。顾教授为大家详细地讲述了佛典翻译的几个阶段,并介绍了当时几位重要的翻译家的翻译过程。在丰富的史料基础上,他揭示了佛典翻译的发展及其与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环境等的影响与互动。
顾教授认为,格义时代主要经历“没有文本的翻译”和“合作社式的翻译”两个阶段。据《礼记》和《周礼》的记载,早在汉以前中国就因五方言语不通而产生翻译问题,当时的翻译官统称为“象胥”。“翻译”一词则最早出现于佛教典籍中。因早期佛法学习皆口传相授,多没有文本,这无疑增加了翻译的困难。尽管口诵佛典要求极严苛,当时也出现记忆力惊人的奇才,如耶舍、道安、一行等,但毕竟奇才难得,又有诵者改经,终难证信。至佛典文本出现,翻译出现新的困难。首先,文字上佛经虽同是梵文,但各国不尽相同,经法、名称时有不通,需次第经历多种文字的翻译过程;其次,汉以前译者主要是外国译者,其汉语水平多不高,汉人则不通梵文而无法译经,直到智严、法显等中国译者出现。因而,佛典翻译需多人分别执原本、口译和笔受合作译出。但此种翻译的缺陷也很明显,或违背经旨,或名实不符,谬误不可避免。傅教授认为翻译是桥梁,同时也是隔离。
他接着介绍了在历届政府的支持和规划下,佛典翻译终于走出格义时代。他说明了鸠摩罗什译本、菩提流支译本、真谛三藏译本、达摩笈多译本和义净三藏译本的成就。通过分析释道安、鸠摩罗什和玄藏三位杰出的翻译家的翻译过程,说明除了翻译本身的困难之外,翻译过程要受到政权、战争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既有积极的帮助,也有消极的干扰。
顾教授报告中丰富的内容和平实的叙述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报告后,何锡蓉研究员和夏金华研究员等就翻译的技术、精神、复杂性以及影响翻译的因素等问题与顾教授进行了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