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利格亚
2024年6月12日上午，山西大学江怡教授受邀来到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做了一场题为“维特根斯坦论哲学与科学的关系”的学术讲座。讲座由成素梅研究员主持。
江怡教授在讲座伊始详细阐述了面对科学与哲学关系的两种主要立场：取消论和特殊论。取消论认为，随着科学的发展，哲学的地位逐渐被取代；特殊论认为，哲学有其独特的研究对象和方法，科学无法完全取代哲学。江怡教授强调，这两种观点都有其合理之处，但过于偏激的立场都会导致对科学和哲学关系的片面理解。
接下来，江怡教授通过对维特根斯坦不同时期文本的分析，展示了维特根斯坦对哲学与科学关系的观点在不同时期的变化及其内在一致性。首先，在《逻辑哲学论》中，维特根斯坦表明哲学研究与科学研究是不同的探究事业：科学研究在于发现真理，哲学研究则在于澄清意义。维特根斯坦强调，哲学不属于任何一门自然科学，因此，我们无法用自然科学的方式讨论哲学，由此产生的任何命题也是毫无意义的。他通过把哲学命题排除在自然科学命题之外，否定了哲学与科学之间的密切联系。
在维特根斯坦后期的代表作《哲学研究》中，他进一步表明：哲学研究并非像科学研究那样提供关于事物的定义和现象的解释，而是描述我们日常语言的使用情况，并揭露哲学用法的错误。江怡教授通过对维特根斯坦文本的分析，指出维特根斯坦前后期对哲学性质的规定是一致的，都是把哲学研究看作是一种活动：前期是一种澄清意义的活动，后期则是一种描述语言游戏的活动。但无论是哪一种活动，哲学研究在他看来都是与科学研究完全不同的活动。
江怡教授进一步分析了维特根斯坦晚年著作《论确定性》中对知识和信念的思考，并表明哲学是追问信念的确定性，科学则是探究知识的不确定性，从而进一步区分了哲学与科学。江怡教授指出，在维特根斯坦的语境真理观下，我们的信念没有真假，只有事实有真假之分；真假问题只与事实相关，与确定的信念无关。不确定性与确定性是不同的范畴：语境属于不确定性的范畴，信念则属于确定性的范畴。哲学总是与信念的确定性相关，科学则与语境的不确定性相关，所以，哲学与科学属于两种不同且非对立的范畴体系。江怡教授总结道，综合以上分析可见，维特根斯坦在其思想前后期都一致认为哲学与科学不同，但并非对立，而是并驾齐驱的。
报告结束后，成素梅研究员进行了评价并讨论了维特根斯坦前后期思想的转变。在问答环节，方松华研究员、赵司空研究员等与江怡教授进一步探讨了哲学与科学关系问题，并在不同学科背景下对维特根斯坦的观念进行了理解，与会学者们还与江怡教授就人工智能等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